理想情況下,我們在實施自己的投資構想前,都想知道它們能不能行得通,但是這不可能。我們所能做的只是測試那些我們能檢測的構想,只有當有證據顯示它們基本能夠工作時,我們才能使用它們。
但是,在檢測構想之前,它們必須能夠被檢測。也就是說,它們必須被數量化。每個有意義的投資理論都能被數量化,或者說它們能被可操作地定義,如果有數據,它們就能被檢測。
相反,如果一個理論無法被可操作地定義和檢測,那麼它就沒有意義。或許這樣一種理論作爲一個銷售品或者市場哲學是有意義的,但是它作爲市場理論卻毫無意義。換句話說,如果理論無法被可操作地定義,我們如何在實踐中使用它呢?那些想要遵循該理論的人怎麼知道要做什麼呢?
一個不能被可操作地定義的理論無法被測試。我們可以把一個經過可操作定義後的投資理論變成一種相當模糊的形式,以至於只有電腦或者銷售員才能使用。
可操作主義可定義爲有關如下事項的實踐:1. 一個人的觀察;2. 得到觀察中所包含的操縱性和計算性程序;3. 連接較早和後來主張的邏輯和數學步驟;4. 除此以外別無其他。
可操作性定義並不是唯一的定義方式。甚至它們都不是最常見或者最常用的類型,但它們是唯一能產生明確無誤的測試的方式。
很明顯,有些市場理論更容易測試。趨勢追蹤理論比製圖理論要容易測試。不太明顯的是,許多看上去完全可行的理論事實上卻經不起檢驗,它們僅僅需要一點思考和工作。例如,埃利奧特·傑奈威(ElliotJaneway)認爲可信賴的能預測股市變化的規則只有一種:
這個規則很簡單,即當總統和國會和諧一致,總統提案、國會處理時,不存在使股市下跌的負面壓力。相反,當總統和國會有分歧,總統行動卻不主導、國會建議卻不同意時,不存在傳統分析所認爲的建設性的擴張壓力能使股市上漲。
傑奈威先生的觀點或許正確,或許不正確。據這個觀點所說的,我們無法測試它。總統、國會和諧一致是什麼意思?傑奈威先生解釋爲總統提案、國會處理,但這些詞又是什麼意思呢?毫無疑問,當傑奈威先生看到提案和處理時他就知道了,但是剩下的許多人無法感知理解。確定的是,所有的總統都在某些方面占主導地位,在某些方面落後。如何權衡這些事情並採取行動呢?傑奈威先生必須就他的闡釋進行解釋。我們要確切地看什麼?要算什麼?要具體做什麼?
我不是說傑奈威先生的觀點毫無意義,只要我們能夠檢測一個主意,或者主意的衍生部分,它就有意義。傑奈威先生的主意的確是可以測試的,雖然不得不施加一些外力。例如,根據現有證據,我們可以讓一些國會歷史學家來判斷,以1至10的標度爲例,從1900年1月1日、2月1日、3月1日等等開始,在何種程度上總統和國會可以說是“和諧一致”。或者,我們可以用在給定一個月或者一個季度內總統簽發的議案佔提交議案的比重來趨近總統與國會和諧一致的程度。我們可以用多種方法來檢測二者和隨後股市變化的關係,例如迴歸分析。如果傑奈威先生的理論有價值,索引和隨後股市行爲就肯定有一定關係。
更確切地說,如果上述索引抓住了傑奈威先生理論的本質所在,那麼這種關係一定存在。就我而言,上述索引有些專斷。兩者對傑奈威先生的理論都不公正,但是這不是完全不相關。很少有測試能完全抓住它所對應測試的理論。因此,多種測試始終是必要的。如果多種測試是必要的,如果每個測試都至少抓住了理論的一個重要特性,如果沒有測試以任何物質方式扭曲了理論,那麼每個測試都肯定提供了有關該理論價值的一些信息;如果所有測試都是同一個答案,即
便每個測試都有其錯誤,那麼綜合得出的結果也就是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