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例子是我買入一隻看起來極端便宜的股票。多年來,整個銀行板塊的市盈率都十分低,這主要是因爲一些大的國際性銀行賬面上有大量存在風險的外債。中小規模的地方性銀行外債不多而且也不易受其影響,但是它們]卻承擔着被兼併或收購的風險。同樣,一些地方性銀行也有它們自己的問題,特別是在美國西南部,許多銀行將大量的貸款投人石油產業,而碰巧趕上了石油產業不景氣的一段時期。但是在美國的其他地區,特別是在東部或者是東南部,有許多地方性銀行的收益趨勢都相當好,而且壞賬的風險小,股票市盈率很低。其中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我在1984年8月10日的《茨威格預測》中推薦過的中大西洋銀行(MidlanticBanks),當時的價格爲每股24.25美元。
在完全攤薄股份的基礎上,中大西祥銀行1984年第一季度的收益報告顯示,該季度其每股的淨收益爲99美分,上年同期的淨收益爲83美分,同比上漲了19%。一般來說沒有關於銀行銷售額情況的報告。中大西洋銀行之前4個季度的收益爲每股3.72美元,因此市盈率僅達到6.5倍。再往前看一1975 年,中大西洋銀行每股的淨收益爲76美分,而與此同時我發現,從那一年起,中大西洋銀行的每股收益每年都在增長。因此,在之前8年半的時間裏,中大西洋銀行的每股收益以每年20%的相當可觀的增長率在增長。基於這一長期20%的增長率,如界中大西洋銀行是一隻高科技股的話,那麼其市盈率可能要高出3~4倍。而因爲它是一隻銀行股,所以被人們普遍忽視了。
在我進入股市的幾十年間,實際上每個行業都有一兩次風光的時候。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比較紅火的行業主要包括鋼鐵、鋁、化工以及公用事業股。你能想象得到這些股票後來的市盈率達到20~30倍是什麼概念嗎?當然之後它們又跌了回去。我曾見過一些一直髮展穩定的股票變得像房車一樣漂泊不定,也見過彩票、黃金、餐飲以及航空股等其他板塊的股票變得十分火熱。但它們最終都刺破了各自的泡泡,回到地面上來!
在大多數情況下,在這些股票出現大幅上漲之前很久,它們通常都被看做“冷板凳”。也就是說,今天的冷板凳有可能會成爲明天的搶手貨不管它們在今天看來多麼不可能。我的觀點是,不管中大西洋銀行是在銀行業或者是其他行業,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過去的10年中它能夠保持20%的年增長率,沒有出現過不景氣的歷史,而且只有一些適度的業務風險。如果我能夠買人這樣一隻在十分不錯的股市豎體環境中市盈率爲6.5倍的股票的話,那將是一筆很不錯的買賣。
在我買入的時候,我發現中大西洋銀行在之前的三個月內出現過一次內部人員買入股票的記錄,未發現有內部人員賣出。這至少不會是一個負面的信息。對於價格活動,在1984年初的時候,中大西洋銀行創出了每股24美元的歷史新高,直到年中的時候纔回調到每股21美元的水平。而隨着那年夏天市場的逐步改善,中大西洋銀行又出現上漲,井且挑戰了之前的歷史最高水平,而當時整個市場卻仍然低於其前一次的最高位。所以,無論是從相對還是絕對的角度來說,這一隻股票的表現都十分不錯!
我推薦了中大西洋銀行之後不久,中大西洋銀行的每股售價競突破了26美元,又一次創造了新的歷史最高紀錄。這一價格保持了幾個月,之後其繼續上漲,在1984年底的時候突破了29美元。中大西洋銀行一路上漲,不斷地刷新之前所創造的歷史最高紀錄,在1985年中期的時候,其每股售價達到了39.5美元,上裸了63%。而與此同時,道瓊斯指數在這一時間段僅僅上張了7%。在中大西洋銀行不斷上漲的過程中,我也在不斷地上調我的止損點。這樣一來, 即使價格出現了下跌,我也能夠鎖定很好的收益。1986 年12月,我在41.25美元的位置退出,收益率爲70%。
設置和使用止損點是我的市場策略中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在接下來的一章中,我將介紹有關這一風險控制方法的全部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