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史告訴我們,對於有能力有智慧的人,一般在假說發展的過程中都不會發生大錯誤,如果發生錯誤,大部分是由於其基礎很設錯了。強大的統計技術在沒有真實的假設時要承擔屬於自己的責任。當劣幣驅逐良幣,50多年的金融和經濟學中壞的概念驅逐了好的科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的拓展沒有留下多少貢獻。
公正地說,有效市場的概念道受了來自金融學界的批評。愛德華·桑德斯(Edwa耐Saund。)用卡爾·波普爾(Kad Poper)的著作,批評了有效市場假說的科學性。卡爾·波普爾在20世紀下半葉曾是科學方法論的一位鼓重要的理論研究者。他舉了一個有名的類比案例來證明一個理淪,即所有天鵝都是白色的,研究者不應該將精力投入在尋找更多白天鵝上,相反,他們應該尋找黑天鵝,因爲只要找出一隻黑天鵝就可以破壞整個理論。有效市場假說研究者並沒有遵循波普爾的教導。有效市場假說的黑天鵝就是理論能解釋的範圍以外正在持續增長的異常現象。有效市場假說研究者不僅在持續尋找更多白天鵝,他們還從事一場不鬆懈的活動來消滅黑天鵝—如果有效市場假說是正確的話,異常現象就不能存在。
即便學術研究認爲市場的有效性沒有問題,但是在第4章中我們已經看到了很多由此引發的嚴重問題。科學發現往往不能客觀地判斷這些研究者無所不包的、革命性的結論。但有什麼證據能讓這些研究者去證明市場可以迅速且準確地對新信息做出反應呢?沒有。他們將市場對簡單信息的反應作爲市場對事件反應並正確定價的正面證據。正如我們通篇所見,研究者從沒有試着通過檢驗投資者的能力去解釋非常複雜的金融經濟數據。
這一點不僅僅體現在有效市場似說的研究中,大多數的數理經濟學研究都存在此類情況。研究者在統計分析中十分嚴謹,但這僅僅是徒有其表,在對更廣泛一問題的研究上卻十分寬鬆。這點從他們對一市場是有效的”的解釋證明過程中可見。這些被稱爲“有效性斷層”的發現,引導研究者跨越式的向更寬泛的結論飛躍。如果市場能夠理解併購或二次發行等相關的簡單信息,那麼這個理論就是可行的,這等同於能夠獲取並正確解釋有關公司、行業、經濟、貨幣及財政狀況,甚至市場本身的複雜數據。